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爺爺六月的生日,是我們小時候的最歡喜的盼望,這一天姑姑們會稱西瓜買桃子、割肉買魚來給爺爺過生,一家人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打牙祭。
爺爺住的是土巴屋,低矮又不過風(fēng),燒火時熱,吃飯時也熱。飯桌上除日常的一些蔬菜外,還有黃豆炒肉,千張拌豆芽,清炒藕片、煎嘉魚塊、皮蛋、雞子燉南瓜、粑粑蒸肉,當(dāng)然還有有名的“四季美”啤酒了。當(dāng)全家老少圍聚在一起時,爺爺還在灶屋煮鍋巴粥。幺爹和幾個姑父,吃地只淌汗,卻顧不上去擦,看著后人們吃得高興,老人端著碗稀飯,坐在小椅位上,也喜得合不攏嘴。
到了傍晚,飯菜要略微簡單些,幾塊糖西瓜下酒。飯桌被移到屋后頭的場子里,樹蔭的遮擋和漸起的涼風(fēng),讓整個晚餐多了幾分舒暢和愜意,吃飯得時間也格外久一些。當(dāng)每個人打著飽嗝的時候,爺爺還在催促大家多吃?蓱z而又“幸福”的老人,只有當(dāng)晚宴剩下些“殘羹冷炙”時,他才大口的吃起來,飯前盛菜給他,老人仍是不要,還發(fā)脾氣,說要端桌子上去。
我無法用更多的文字去描繪這溫情而熱鬧的場面,它像一張膠卷已經(jīng)定格在每個子女心中。90年代,人們的生活還不算富足,其樂融融的鄉(xiāng)村生活卻隨處可見。生活的幸福感不一定取決于物質(zhì)條件的改善,關(guān)鍵在于人心是否滿足。如今每到盛夏,就格外想念家鄉(xiāng)的菜食,香嫩的海椒袋、熟稔的豇豆條,香軟的南瓜圈,糍糯的茄子片,是我思念的所在!帮嬍臣s而精,園蔬愈珍饈”,簡單而質(zhì)樸的生活不僅使身體更加健康,也純凈了人追求奢華生活的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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